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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散文:老屋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口100多平米的大庭院

2021-1-19 12:40| 发布者: tcec2evc88| 查看: 1267| 评论: 1

曾祥友 | 师长湾老屋







题目之所以叫师长湾老屋,是由于我的老屋在鄂西南山区长阳高家堰镇佑溪村一个名为师长湾的小地方。老屋很老,但只是记忆中的一个标记了;师长湾是地名,很多的乡里乡亲至今仍在称号。



师长湾实在是一块高山,约有三亩,呈L字型。明清年间,我们的祖先在南北横向的高山上盖起了一座坐西朝东的连体四合院,这就是我的老屋。



老屋南北横向偏宽,工具纵向稍窄。自东向西望去,五间正房带南北各自偏屋一间,长度跨越30米,工具最少也有25米,总面积约有800平米,仅四合院中心的大庭院就足有100多平米。



老屋除了前檐后檐南北双方山墙四周墙壁、中心一米山墙和内檐四周部分墙脚由青砖石灰粉糯米浆浆砌而成外,其他部分都是木架、板壁、隔木、楼板和檩子组成,房顶盖着布瓦。青砖木架结构的两层老屋,异常安稳。否则也不会一住就是近五百年。



从老屋大门进去是厅屋,厅屋很宽阔,最少有六米。过厅屋,走庭院凸出的青石步道,才来到堂屋,一张长长的外型精彩新颖的条桌紧靠着堂屋的墙壁,条桌正中供奉着佛龛。我的脑海里至今还隐约约约地显现那碰到严重节日时香火围绕的情形。






老屋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口100多平米的大庭院。庭院都是用上好的青石板铺就的,中心的过道用的是稍厚重的条石,历经几百年的人来人往,那青石板都擦磨得光秃秃的,雨过晴和,几近可以反应出人物倒影。在儿时的记忆里,我感觉庭院的排水不成思议。每到夏日,天气变化无常。偶然上午还是大好晴天,下午就狂风高文,雷电闪鸣,暴雨如注,一下就是几个小时,眼看着那雨水就要上阶沿了,可它毕竟没有上。雨停了,我到庭院里四周寻觅排水孔,本来庭院里一共设想了六个龙眼,雨水从龙眼排走了。流向那里了,我又在房前屋后仔细观察,水从庭院四个角的龙眼流向了老屋外对应的排水沟里了,中心两个龙眼的水则经正房下面的排水沟排到了房前的溪沟里。我不能不叹服祖先的聪明。

我诞生于师长湾老屋,且在老屋居住了二十余年。由于人丁兴旺,实在包容不了越来越多的生齿,也由于老屋过于陈旧,在包产到户未几的1982年,老屋里所居住的五户人家(都为曾姓及其入赘户)几近同时拆掉老屋,或在老屋场或在老屋场周边各自盖起了土砌瓦盖的新房。说是新房,其舒适度远远赶不上老屋。



师长湾老屋是有故事的。



爷爷在世的时辰经常给我们讲起过老屋,只惋惜那时我不醒事,没有完全记着老屋的后果结果。模糊记得爷爷讲老屋出过人物,我们的太公曾广深,曾于十九世纪上半叶在四川做过文官,因此在老屋正门(厅屋)上方墙面的正中悬挂着“外翰第”匾额一块。凡是途经师长湾的,文官必下轿,武官必下马。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把我们老屋地点地称为师长湾的首要缘由吧。遗憾的是我知事时并没有看到过“外翰第”匾额,取而代之的是用石灰涂白了,上书“兴无灭资”四个字,这也与发生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月的那次文化大反动活动恰好符合。



1943年,日寇进犯鄂西南一带,一路烧杀劫掠,犯下了滔天罪行,在我老屋不远的地方还曾发生了中日五龙观之战。师长湾老屋居住的人们对日寇的暴行早有所闻,便扶老携幼,早早地躲进了一个叫薄刀岩的深山老林里,我的爷爷奶奶和我十明年的父亲就曾在这山林里潜藏了几天几夜。分开老屋时,人们不忘在庭院里撒上辛辛劳苦劳作收获的黄豆,为的是不让日寇占到廉价。公然,一支日寇小分队冲进了师长湾老屋,他们都穿着军靴,在庭院里被摔得混乱无章,疼得嗷嗷直叫。正在日寇不见一人,预备火烧老屋时,闻声了来自五龙观的枪声(老屋离五龙观直线间隔仅一百多米),他们立马收队前行,加入五龙观之战。日寇在五龙观之战也没有占到廉价,而且伤亡严重。他们便构造残兵败将和沿丹水河而上的日寇一路一路西进至高家堰太史桥,在此几近被全数消灭。在残暴的侵犯战争中,师长湾老屋未被日寇火烧,实属不幸中的万幸。师长湾老屋的曾姓人家继续繁衍生息,直至全国束缚。



我的童年在老屋里度过,老屋给我留下了很多欢乐的记忆。八九岁的时辰,我们老屋里差不多巨细的五个孩子在离家不远的佑溪小学上学。那时正值文化大反动最炽热的阶段,在黉舍大都时辰就是听教员播放收音机里的反动歌曲,偶然也遇上在外串联返来的见过世面的念书人和当地跳得很高的人在黉舍里演讲。演讲者分为两派,一派讲“长革司”若何若何好,一派讲“长工总”范围大,若何忠于毛主席。我们人小,不知若何是好,凭感受“长工总”好些。因而下学后或周末就在老屋的板壁上用粉笔处处写上“长工总就是好”“打垮长革司”等口号,兴奋的时辰还在庭院四周一齐呼喊“长工总就是好”之类的口号,那声音震动山谷,在四合院里久久回荡。



在老屋,我们一群小孩子玩得最多的还是捉迷藏,杀羊儿这些百玩不厌的游戏,即使汗流浃背,脸上经常是花猫子,也是笑声不竭,欢畅得不得了。在老屋,我还在厅屋堂屋的的空中灰土里扒土鳖虫(俗称沙皮子)晒干了卖给代销店。我也还帮爷爷打动手做酒麯子赚取零用钱补助家用,当爷爷奔走风尘卖完酒麯子回家给我和姐姐一人带一颗水果糖的时辰,我和我姐姐城市兴奋的跳起来……



从太公曾广深到我这一辈,历经六辈计一百多年的时长。1977年规复高考时,我考取长阳师范,做了一位教员。旧时都称教员为师长,这样想来,我也算没有辜负师长湾这个称号吧。



2005年,沪蓉西高速公路起头修建,在离老屋不到50米的地方要架桥。因此1982年在老屋场及其周边新盖的五栋土房又一次被拆迁……



现在,师长湾老屋只剩下种着庄稼和小菜的老屋场和师长湾这个地名了,老屋也就成了我永久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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